翻譯并不是簡單的工具
商務印書館自2018年起陸續推出三十多卷本《鄭克魯文集》。無論是在中國還是世界,出版翻譯全集都極其少見。在褚孝泉看來,“出版一位翻譯家的譯作全集是對翻譯家的主體性承認,一部全集往往代表了一個時代。”他談到,五四之后,中國的翻譯大家并不僅僅是借助翻譯把國外著名作家引入國內,而是為了建立新的文化。所以,翻譯事業并不僅僅具有簡單的工具性,而是代表了一種文化建設。
魯迅先生選擇東歐民族的作品,傅雷先生選擇巴爾扎克、羅曼羅蘭,錢鐘書重視拉伯雷,因為這些作品對于中國文化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鄭克魯先生正是基于這個傳統,他翻譯的作品對新文化的建設起到了重要作用。”
褚孝泉介紹,鄭克魯先生翻譯了1700萬字,主要選擇19世紀到20世紀上半葉的法國經典文學作品,“先生對西方文化的介紹不是求新求異,而是主要放在最基本的文化經典上。他把法國文化中作為普遍教育的作品翻譯過來,成為中國新文化的基準。”
袁莉回憶,鄭克魯先生在學術道路上曾給過她無形之惠與有形之恩。她在讀博時想用法語寫作論文,兩次去武漢大學尋找法文原版資料。“當時武漢大學有法國研究中心,里面有非常全面的法國文論資料和雜志,這些都是先生在武大當法文系主任時創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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