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文明消亡剎那的“閃光”
談及創作《儺面》的過程,肖江虹用“費力、費神”來描述自己的體驗。為了更好地呈現儺戲風俗,在動筆之前,他前往儺戲最發達的貴州思南縣進行了為期一個月的田野調查。之所以將筆觸伸往貴州的邊緣山區,肖江虹希望能夠敏銳地捕捉到地區文明在消亡時的“那一道閃光”,文學性也由此迸發。在田野調查中,肖江虹尤為關注儺戲的演出場面,親身感受原始純正的民俗。“小說當中儺戲很多唱詞,儺面師唱一句,我記一句”。于是日積月累地形成了長達七萬余字的文字記錄,遠遠超過小說最終成稿時的三萬余字。肖江虹也坦言說小說創作時的難度之一便是要承受這巨大的體力勞頓。
在肖江虹看來,唱詞中包含了豐富的地區文明成就。民俗也能在某種程度上“串起民族的漫長歷史”。民俗落實到小說中只是一個符號化的體現,而文學最終的落腳點還是人。為了探究人在民俗中究竟處于怎樣的位置,肖江虹連續寫了三部涉及民俗的小說,分別是《百鳥朝鳳》《蠱鎮》《儺戲》。
提到“蠱”,可能許多人的第一反應便是恐怖傳說。肖江虹則為“蠱”正名,苗族制蠱的初衷僅是為了保護村寨的安全,從而使用迷幻藥來驅逐試圖掠奪村寨的土匪,并非像后世所傳的那樣聳人聽聞。黃德海認為,這般帶有禁忌意味的民俗提供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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