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02月06日13:41 來源:文學報 作者:金瑩 點擊: 次
上海巨鹿路675號,曾經(jīng)聞名上海的“愛神花園”里,走出過中國文壇支柱性的作家王安憶、蘇童、余華們,也走出了韓寒、郭敬明等引領(lǐng)閱讀新風尚的“80后”作家群,皆因這里有《收獲》《上海文學》《萌芽》等一批標桿性的文學雜志。近日,三本雜志的四位資深編輯程永新、金宇澄、李其綱、傅星齊聚思南讀書會,與文學愛好者面對面交流文學編輯與作者們的故事。
在這個數(shù)字閱讀突飛猛進的時代,“老牌”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意味著“落伍”?《收獲》雜志告訴你,非也。執(zhí)行主編程永新在雜志社已工作整整32年,在這32年里,中國當代文學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中心走到邊緣,從繁榮走向落寞,“中國文學經(jīng)歷了一個由高往低的過程,我們做職業(yè)編輯的人都會感到有一點沮喪,但現(xiàn)在這個位置也慢慢地讓我們把文學定位定得比較清晰。”人們看到,在這個多媒體時代,“老”《收獲》正在尋求“新”改變,努力尋找文學與這個時代的對接方式:“我們也在探索一些電子閱讀的可能性。比如說在亞馬遜做了一些電子書,嘗試微信推廣。微博活躍的時候,也有專門管理微博的人員。經(jīng)過幾年的努力,我們還開了淘寶店。所有這些都值得我們?nèi)L試。如果不去思考和嘗試,我們是沒有前途的。”程永新感慨地說。
但是,無論是紙質(zhì)出版還是數(shù)字出版,一個好編輯的重要性都是無可替代的,因為他們可能是最了解作者的人。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一批優(yōu)秀的文學編輯的努力,直接影響了中國文學史的進程:“文學編輯最大的閱讀量不是書籍,而是來稿。所以文學編輯可能是最了解作者的那一批人,他們最了解寫作的基本面,也最能從作者的角度去了解文學。而其它職業(yè)比如說評論家,或者其它寫作同行,他們可能就不會從這個編輯的層面上來看待文學。”《上海文學》常務(wù)副主編金宇澄說。
而這些資深編輯的共同感慨是:每個編輯部里缺少的永遠是最好的小說。《萌芽》雜志執(zhí)行主編傅星回憶,當初郭敬明的《幻城》發(fā)表,就源于編輯的“頭條焦慮癥”。“編稿時,我發(fā)現(xiàn)下一期的文章都比較普通,找不到合適的頭條,有點焦慮,就從來稿里多看了兩篇,突然就看到了這篇文章。當年,郭敬明還是四川高三的一個學生,雖然非常年輕,但我覺得他的情感真實,語言華麗,和以往發(fā)表的那些花花草草、小情小調(diào)的校園愛情不一樣。當時我也沒有考慮文學走向多元這種問題,就覺得這篇稿子有點不一樣,于是我就把原來的頭條換下來,換上了《幻城》。”盡管如今文壇對郭敬明的評價十分復雜,但不可否認的是,郭敬明的小說在青少年的閱讀和寫作中引領(lǐng)了一批人。而發(fā)現(xiàn)一個新作者、形成一種新的寫作風格,有時就源于編輯在一麻袋文稿中“多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