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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精神歷程的原鄉(xiāng)”

2024年12月11日13:36 來源:思南讀書會 作者:思南讀書會 點擊:

從左至右為鄔峭峰、沈嘉祿

撰稿:王瑞琳

4月13日下午,作家鄔峭峰攜其散文隨筆集《第一個離別者》回到他的初生之地——思南公館,以自己為年代樣本,與作家沈嘉祿在第452期思南讀書會上,共同回望一段真切的心靈嬗變。

“精神歷程的原鄉(xiāng)”

散文集《第一個離別者》將目光鎖定在“六十年代初期的城市青年的心理發(fā)育歷程”之中,但它更是一部鄔峭峰個人的心靈成長檔案,是觀照世相的散文更是一部長篇小說,因為這里僅有一個人物即本人。其中的切斷和穿插將原本的時序打破,這既出于本能的隱私保護,也為閱讀注入呼吸感。

鄔峭峰

談及自己的出生地,鄔峭峰將思南公館比作自己“精神歷程的原鄉(xiāng)”。在他的娓娓訴說中,童年往事依舊歷歷在目:學(xué)校的變遷、對文科的堅持、群樓間的奇聞軼事……

第一篇《父親》發(fā)表之初的題目是《離別》,寫對父親的理解和對離別的感悟。鄔峭峰談到,自己和父親的相處似乎經(jīng)歷了三個階段,從童年的順從,到少年的對抗,自己開始成長為社會上的新人,“父親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地方是不如年輕人,他未必敢小看我,但是我會在這個階段比較盲目地通過叛逆的本能小看他。”

沈嘉祿

“22歲的時候,我從家里搬出去,要把一張古老的沙發(fā)搬上一輛皮卡,我和父親兩端抬,沙發(fā)非常重,22歲人的力氣應(yīng)該不見得會輸給50歲的父親,但抬到半空的時候,沙發(fā)還是先從我手里松脫,砸到了父親。”50歲時,鄔峭峰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景,“我想父親的力氣未必比我大,但是他保護我的意識遠遠超過我保護他的意識。這一點點理解讓我發(fā)現(xiàn)很多偉大的情感往往要在平常的東西里去感受?!闭缢f,隨著我們的成長,我們對自己親人的理解也在不斷發(fā)生變化。

現(xiàn)場讀者

《父親》中的離別讓沈嘉祿想起朱自清的《背影》,這是兩種時代背景下的不同敘事方式。兒子要去援疆,父親說好了不送他,但在火車上,他看到了父親的身影,然而這時兒子還是毅然決然地走了?!斑@固然比較符合他們都較剛強的性格,但也值得我們思考,我們今天對孩子的教育是不是也需要不那么溫情的一種方式。”

異鄉(xiāng)往事

《你是一匹瘋馬,穿過我的日子》回憶了摯友大寶許多看似荒誕不經(jīng)的軼事:為了追女朋友,一個禮拜往返中國澳洲兩次;在狹小的客廳硬塞下了一張乒乓桌……“當(dāng)我從中國又到澳洲的時候,一下子沒有現(xiàn)金,他(大寶)這時候去了香港工作,衣櫥里留下五件襯衣,第四件里有五千,我就向他借走了。我還他這筆錢是一年后,在深圳跟他碰頭,上海人很怕欠別人,現(xiàn)在借還他的機會加了一只表,他看都不看,拿起來就戴在手上。這只表他戴了二十多年,直到他去世?!?/p>

現(xiàn)場讀者

鄔峭峰談到,大寶拓展了他對人生的理解,“他好像完全缺乏在人際關(guān)系里的基本算度和功利上的敏感,他不踐踏你的利益,他也不踐踏他的利益,很多人以為他不懂,但其實他沒有一點不懂。”
《第一個離別者》寫另一個在澳洲結(jié)識的朋友阿東,他做代人銷贓的生意,也照顧病逝老友的妻女、收留殘疾的流浪狗,最終被卷入一次販毒案件消失了。“他的消失會讓你感受到一種空白,就像一段朗誦在那里,但擴音器壞了,生活不完整,所以我們非常想念他。”鄔峭峰說。

讀者提問

書中寫了很多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其中印刻著鄔峭峰鮮明的性格和時代因素,在沈嘉祿看來,他是在以小說家的方式寫散文,其中的人物性格立體而鮮明,有意味的細節(jié)呈現(xiàn)給人以無限的想象空間,這讓鄔峭峰的文字更加“耐讀”。

嘉賓為讀者簽名

沈嘉祿提到,散文集的人物幾乎都是男性,而《約了希琳喝咖啡》是少有的對女性人物的刻畫。文章寫了希琳的兩段愛情,前一段以婚外戀結(jié)束,后一段以先生的去世而告終。小說對男女情感的處理睿智而微妙,鄔峭峰感悟到了其中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的“教養(yǎng)”與“情感”:沒有三角戀中的惡斗,只是一條掛在門把手上的絲巾;沒有離別的痛徹心扉,只留下鏡框里的一塊錢幣……正是這些細節(jié)和畫面構(gòu)成了他所依戀的動人往事。

思南讀書會NO.452

現(xiàn)場:戚譯心

直播:姚芊芊

撰稿:王瑞琳

改稿:郭  瀏

攝影:隋  文

編輯:鄒應(yīng)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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